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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克进述 康传勇整理 : 忆老校长方甫同志
时间 : 2018-10-02 18:30:17

我和老校长方甫同志曾在一起工作过一段时间,是上下级关系,他是我老领导。他在教务处当副主任、主任,我那时候当教务员。后来我在教务处干支部书记,他是支部委员,又相处了五六年,直到最后退休。在我印象当中,他这个人有学术水平,有工作思路,有组织领导能力。他对学校中医学最大的贡献,就是在学校重视教学基地建设。

学校迁至莱阳后,曾于1964年办起了简易门诊部,文化大革命一开始,就停办了。1969年,学校派我还有徐寿长、班兆贤、王福传、李树铨、刘明德等七八个人到全国各地去参观访问,学习改革的先进经验。出去整整一个月,跑了好多个省、市,包括江西、上海、南昌、济南、南京等地。当时江西庐山,有一个全国性的植物园。回来以后向学校党委汇报了三个问题:一个是学校应该建立教学基地,建立教学医院;第二个要办药厂;第三个要编自己的教材。很快药厂办起来了,门诊办起来了,编教材编出来了,这三件大事是学校在历史上飞跃性发展的主要标志。

办门诊是李树铨同志主持,但方甫同志发挥了重要作用。学校办的门诊,和社会上的医院有三大不同:第一个,就是服务态度好,就是从老师到学生服务态度都好,社会上的医院和学校医院没法比。来的病号,我们主动地为他诊断,为他看病。解决不了的问题,我们上中心医院给他医好了;第二个,我们药房的药材质量好。经过中药专业炮制加工标准的中药药材,质量好,药效好,而且价钱低。我们有一批以方甫为首的老教师,临床经验非常丰富,看病效果好。所以门诊开张以后,莱阳的农村来了相当一部分病号,包括莱西的、招远的、栖霞的,都过来了。所以这个门诊当时是有点拥挤不下。当时,存在一个问题,来的病号都去找这几个老医生:方甫,王吉甫,还有马禹安,宋健民,就都找这些人看。青年教师坐冷板凳,毕业实习的学生,病号也不叫沾边,病号就说我就是奔着谁谁来的。后来方甫的做法,可以说突破性地解决了这个矛盾。他对病号说,你不是来找我方甫看吗,我一定给你看,你先让学生看;学生看了以后再叫青年教师看;青年教师看了以后,这不是病人病历也写好了,方药这一套都做得差不多;最后,到他这可以修改调整。这一下子青年教师满意,学生满意,病号也满意。在他的带领下,宋健民也这么干,王吉甫也这么干,成为一个优良传统,门诊就红红火火地办下去了。病号很多,驻地26军都有相当一部分人到我们学校来看病,包括一位首长。我觉得这是方甫对学校做出的很突出的一个贡献。

方甫的临床技术,确实“精”,医德也好。不管你农村来的还是穿得光鲜亮丽的,来了都一视同仁。方甫这个人爱说,这个“爱说”不是说“光说不干”那样的,是说话有技巧,也就是懂“心理学”,就是喜欢和病人好好聊一聊这个病是怎么个特点“你是不是吃饭不好”“唉,对,我吃饭不好”“从胃相上看,你睡觉也不太好。”实际上吃饭不好,睡觉也不好,睡觉不好就吃饭不好,这些东西他都连起来说。病号说:“啊!你诊断得真对。”“你这个病是为什么,是不是生气了?你为什么生气”“对,我和媳妇闹矛盾了。”通过望闻问切,他能先把病号说得心服口服,有信心然后再开方,这样病号信服他,效果更好。所以常听病人这么说,我找方甫看病,这个病叫他这么一说,就说好了三分。这一点也是中医学校代代相传的好传统。后来一些小年轻毕业来学校工作,非常重视跟病号的沟通。

方甫对年轻人的传帮带做得很好。病号找他看病,他都带着青年教师去。去了以后,给这个病号介绍,这是我们学校的某某老师,他从来不称这是我们小王,小张,他从来没这个语言。你就是刚毕业分配来的学生,他也说你是老师,因为分配来了就是当老师的。我们这个青年老师在学校有什么特长,有什么优势。叫他给你看,然后他再会诊,共同商议出个方子。他是真心实意带青年教师干。所以在青年教师中威信很高,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。别人说话,有时候年轻人有个性,脾气多,方甫说的时候,青年老师都说对,中,照办。

方甫很有领导艺术。当时他在现在的莱州市开诊所,成了诊所的总理,后来他到学校进修学习,学习不错,就留校了,先后担任教务处副主任、主任、学校副校长。他在教务处干副主任,主持工作时我与他接触较多,他非常善于跟同志们沟通交流。他参加学校党的或者行政会议以后,能跟教务处的同志挨个个别交谈,说明学校或教务处的意图,我们应该怎么办。沟通之后再开个初会,在沟通的基础上开初会,很顺利,大家伙异口同声,只要你说的我们都赞同,因为都提前就沟通好了。我们要干个什么事,比如去搞毕业实习,要搞医疗队等,他就一个一个沟通。我那时候在教务处年龄最小,才二十来岁。他那时候就四十多岁了,要按照一般规律你是个小兵,我征求你什么意见?开会按照我说的布置就行了。他不,他都提前一个一个跟我们说,我们要办个什么事,你有什么意见,有什么高见,他把每个人的想法都集中起来了,都掌握起来了,一旦正式教务处开会议,大家意见比较集中,因为提前都沟通了,大家都配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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